1939年,孔祥熙23岁的长子孔令侃,在去美国的途中,竟偷偷和母亲宋蔼龄的“牌友”“白兰花”结婚,这让孔祥熙气得大骂:“孽种,孽种!” 宋霭龄这辈子有两大爱好,一是赚钱,二是打麻将。能陪她坐上牌桌的,自然都不是一般人。这其中,有一位常客,是晚清首富盛宣怀的七公子盛升颐的夫人。这位夫人生得风韵犹存,虽已年近四十,但保养得极好,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,又特别会来事儿,牌桌上很吃得开,人送外号“白兰花”。 盛升颐把老婆带到孔家,心思其实不单纯。他家道中落,指望着能通过夫人这条线,巴结上孔宋两家,捞点好处。他怎么也想不到,这麻将搓着搓着,老婆搓没了,自己还真就捞到了“好处”。 当时,宋霭龄正为一件事愁得不行——她宝贝儿子孔令侃的婚事。 孔令侃这位大少爷,从小就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。要说他有什么正经本事,可能谈不上,但要论吃喝玩乐、飞扬跋扈,那绝对是“翘楚”。在男女关系上,他更是荤素不忌。 当时他闹了一出惊天动地的“丑闻”,非要娶自己亲舅舅宋子文的小姨子张家七小姐。 这辈分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。孔、宋、张三家没一个同意的。可孔令侃有自己的歪理:“讨了他的小姨子,我和他(宋子文)不就平起平坐了?” 这话把孔祥熙和宋霭龄气得哭笑不得,最后还是赶紧安排张家小姐嫁人,才算平息了这场风波。 经此一事,孔令侃的口味变得更加刁钻。家里给介绍的名门闺秀,他一个都看不上,反而专挑结过婚的成熟女性下手,还美其名曰“更有韵味”。宋霭龄知道儿子这是在跟家里赌气,却一点办法都没有。 就在这时候,“白兰花”出场了。 “白兰花”可不是什么头脑简单的女人。她出身风尘,能从鱼龙混杂的环境里杀出来,嫁给盛升颐当上富家太太,靠的就是察言观色的本事和滴水不漏的手腕。她一见到孔令侃,脑子里的雷达就开始“嗡嗡”作响。她知道,眼前这个全中国最顶级的“富二代”,是她改变自己命运的又一个机会,甚至可能是最后一个。 她打着“替长辈分忧”的旗号,名正言顺地接近了孔令侃。两人散散步,聊聊感情,她再时不时地按宋霭龄的意思“规劝”几句。一个是被家里管束得心烦意乱的叛逆青年,一个是善解人意、风情万种的成熟女性,这火花,一点就着。17岁的年龄差,在孔令侃眼里不是事儿。很快,两人就从“规劝”发展到了秘密同居。 盛升颐发现自己头顶一片绿,闹得满城风雨。可他能怎么办?一边是孔家大少爷,他惹不起;另一边,他似乎也看到了某种“机遇”。于是,这场风波最后以他和“白兰花”离婚收场。 孔家当然不能接受这么一门亲事。娶一个大自己17岁、离过婚的女人,还是母亲的“牌友”,这传出去,孔家的脸往哪儿搁?为了拆散他俩,也为了避风头,孔祥杞夫妇决定,送孔令侃去美国哈佛大学“深造”。 搁在平时,孔令侃早就闹翻天了。但这次,他出奇地顺从,一口答应下来。孩子静悄悄,必定在作妖。 他这边安抚着父母,那边就给已经回到昆明的“白兰花”发了封电报:“速到香港。” “白兰花”心领神会,立刻动身。两人在香港汇合,登上了去美国的轮船。 当船行至菲律宾马尼拉时,孔令侃突然叫随从下船,干了一件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事——他当机立断,在当地领了结婚证,还找了个牧师,办了场简单的婚礼。 随后,一封电报发回了重庆孔公馆,内容言简意赅:我和白兰花已经结婚,你们同意与否,都已是事实。 收到电报的孔祥熙,气得在屋里来回踱步,对着电话那头的宋霭龄破口大骂:“孽种,孽种!”宋霭龄也是气得眼前发黑,差点晕过去。她立刻回电,要求儿子马上解除婚约,否则孔家绝不认这个儿媳。 可天高皇帝远,木已成舟,再生气也无济于事。 到了美国,孔令侃哪有心思读书。宋霭龄发了狠话,拿不到哈佛的硕士文凭就别想回家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,“白兰花”悄悄给丈夫出了个主意:找个人替他上学考试。孔令侃一听,高兴坏了,立马物色了一个叫吴方智的职员。吴方智出身贫寒,有这么个免费读书的机会,虽然文凭是别人的,但也乐意至极。 就这么着,两年后,一张哈佛的硕士文凭漂洋过海寄回了孔家。孔祥熙和宋霭龄一度以为儿子真的被“白兰花”引上了正途,对这个儿媳的态度也渐渐缓和了。 事实证明,孔令侃虽然不学无术,但赚钱的脑子确实灵活。在“白兰花”这位贤内助的帮助下,他在美国利用家族关系和影响力,拿下了不少美国厂商的在华经销权,成立了扬子公司,大发国难财。宋霭龄看到儿子事业搞得风生水起,后来甚至逢人便说,令侃这个媳妇是选对了,要不是她,事业上也不会这么成功。 孔令侃的生意经,完全是其父的翻版,甚至青出于蓝。他利用官方和黑市的外汇差价倒买倒卖;利用美国法律漏洞,在新车里放只猫狗,把新车当“旧车”加价卖出去,赚得盆满钵满。 他的嚣张,在蒋经国上海“打虎”时表现得淋漓尽致。 他和“白兰花”的感情也确实很好,婚后没再传出任何绯闻,相伴终老。1992年孔令侃去世时,手里还紧紧攥着“白兰花”的照片。